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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把牛肉馅料制作到这一步就停手了，让馅料的味道继续融合，从陶瓮里取出已经发好的面团，泡上蓬蓬草烧制的草木灰，等草木灰融化之后，就把这里面的暗灰色的水用丝绸过滤一遍，得到了半碗浑浊的碱水。

云初看了方正拿来的醋芹，吃了一口之后，就立刻断定唐人很可怜，就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这个醋芹可不是往芹菜里倒醋这样的菜式。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云初你听我说，老羊皮不会给你安排什么好去处的，他只会诱骗你去石国参加那里的战笼遴选，你的年纪还小，不适合参加这样的血战！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这两部在斗争不休的时候，自然没有办法把工作进行好，于是，龟兹大关令这个居中调和的几乎不被人看重的部门就成了最重要的办事机构。

而羯斯噶在很长时间内，都是云初试药的对象，这就导致羯斯噶一生艰难，身上有时候会长泡，有时候会溃烂，有时候会呼吸困难。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外地来的猛士需要进入铁笼，赤手空拳击杀石国派来的猛士，如果战胜这个猛士，他就能替代这个石国猛士成为新的石国甲士！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云初笑着点点头。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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