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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由于经常给玄奘研墨，老羊皮研墨的手法更好，还自己总结出来了推磨法跟转圈研磨法。

从那以后。

云初现在连大唐白丁都不算，他是铁勒回纥人，还是铁勒回纥人中，完全不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塞人！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玄奘虽然是一个和尚，却也是一个资深读书人，他的研墨手法被老羊皮完整的继承了，所以，云初的研墨手法也自然变成了玄奘的手法。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听了兵曹刘雄的判断，不仅仅是何远山，方正两人感到奇怪，就连云初本人也非常的诧异。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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