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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云初去了侯三的房间查看，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个精巧的白玉瓶子，拔出塞子轻轻嗅了一下，一股子清凉的感觉直冲头顶，云初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斧柄足足有两米长，斧脑位置还突兀的冒出来一柄一尺长的尖刺锈迹斑斑的。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可以从字面上发现，府兵身上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今天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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