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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云初家从他六岁可以自己弄来柴火，并且自己会制作木炭的时候，他家就不用牛粪了。

于是，他就自己吃光了准备好的食物，肚子饱饱的，浑身都感觉发烫，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拿了云初金子的侯三很听话，或者说这个家伙本身就非常的享受当仆人的过程。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别看方正跟何远山仅仅只是让云初研墨，写字，这中间的考校与衡量远比刘雄辨别唐人的手法来的恶毒。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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