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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呜——”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云初默默地拿起挂在腰上的玉牌，微微摇头道：“南山新雨落，山间云初生，我不记得祖宗名讳已经是大不孝了，如何再能投入他门为人子嗣呢。”

为此，塞来玛还委屈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们家没有干牛粪来妆点帐篷，被人家笑话说他们家很穷！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再说了，我大唐的税法以租佣调制度下的农税为主，即便是农人去当售卖自家的农产，也只收入市税，商贾们也只需要缴纳过关税跟入市税，没有你说的什么十税一这么狠毒的商税。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白羊部的大阿波羯斯噶去问，这个漂亮的唐人少年郎是如何被白羊部牧女塞来玛拯救，并且积极照顾养好伤的。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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