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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这或许就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一片人为景观，至于残破的龟兹城在这么大的一片麦田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云初朝何远山拱手道：“壶正说的极是，纳山川大地之精为一锅羹，食之不能肋生双翅登临仙境，五谷杂粮虽然普通，却是君子之食，而后有微言大义直通天际，响彻云霄。

“哪一个姐夫？”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玄奘就出生在糜烂的大隋，尽管糜烂，那也是一个辉煌而灿烂的王朝，也是佛法大兴的时候。

但是，唯独云初家没有这个好伙伴，不论是塞来玛，娜哈，还是云初，都没有虱子这种肥硕的好伙伴！

云初最喜欢看斑头雁努力地将两只红枫叶一般的脚掌前伸缓缓落水的模样，它的脚掌总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出几道涟漪，不等涟漪扩散，橘红色的脚掌就会入水推开波浪，将涟漪全部吞没。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其实你是部族里最有前途的小伙子，早就该给你配备一匹马了，就是葛萨璐不同意，他总是说你是恶魔的孩子，不配拥有一匹马。”

云初没打算把自己卖给老羊皮，塞来玛也没有打算把云初卖掉，她只是希望能通过老羊皮的介绍，让云初去一个他喜欢去的地方。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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