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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因为，那些胡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只切割排在第一位的突厥人身上的肉，以至于，第一个人已经被切割成了骨头架子，后边的一些突厥人还没有挨上一刀。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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