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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塞来玛就在不远处看着云初，云初也看了看塞来玛宠着她挥挥手，笑着对老羊皮道：“也算是多活了三年。”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不是嫌弃所谓的青草的芬芳，而是嫌弃这东西里面的寄生虫，太阳曝晒不足以杀死牛粪里面的寄生虫，那东西只要见一点水，马上就会孵化出来，继而爬得满帐篷都是，木炭，干柴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乱起？是什么意思？”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就这样，你还不放过他，继续把那种添加了蜜糖的水让他的儿子喂给他喝，整整喝了六天。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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