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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这是所有当官的人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知道那些事情可以做，那些事情万万不可做对官员来说非常的重要。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人死了，还会有孩子诞生，再成长成男子汉，城池被毁掉了，这并不重要，只要有坎儿井，这个地方有会在很短的时间里重新变得繁荣。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他认为，权力没有大小之分，任何微小的权力都值得尊重，然后在，尊重的前提之下，必须将最小的权力运用到最大程度。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