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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再用大锅煮了一锅羊肉，往里面丢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芦苇杆子做的盖子，压上一块石头，往灶眼里丢了一几根粗大的木头绊子，等水烧开，撇掉浮沫，就去了大关令方正的官衙。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封闭龟兹城通往外界的地道，不把这些地道封闭，不等突厥人来攻打，城里的人就跑光了。”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人中最具有智慧的一个，赶紧离开这个主动会让你污秽一生的泥沼地，我将追随，帮助你，成就乌古斯王一样的伟大功绩。”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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