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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我问过老羊皮了，他说，这个名字是唐人的名字，他还说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你会杀死跟我睡觉的男人。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隋人勋贵吧？”何远山看过字体之后皱起了眉头，如果云初仅仅会写字，他不会怀疑云初有别的身份，现在，就是因为这些字写的太好，他才有了一定的忧虑。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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