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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最要命的是在从半坛子米里面舀酒的时候，还要在糜烂的米中间挖一个坑，用一个纱罩挡在坑边，挡住那些糜烂的米跟一些如同蚂蚁一般的黑色植物，然后，木勺才能捞取中间泛着白花的米酒。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塞来玛心满意足地瞅着自己英俊的儿子，一边剔牙，一边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我的儿子呀？”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府兵们自然是商州折冲府校尉丁大有说了算，其余的统统归我们统管，还特意给了我一队府兵。”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方正从袖子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文书，云初接过来一边看一边问道：“朝廷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毕竟，事情是三月份的事情，再加上早期的研判时间，朝廷这时候应该有对策了吧？”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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