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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不知道！”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龟兹镇第九折冲府兵营大门外五百步的地方有一家隋人开的食肆，名字叫长安食肆。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人人都说青狼被婆润可汗的亲卫们给打跑了，婆润可汗甚至说青狼的人头已经成了他帐房里的一件装饰品。

被羽箭射中的人一般能活一段时间，主要是这种刺穿伤如果没有伤到心脏跟大脑，对人的杀伤力是很有限度的。

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我住进来了，你住哪里？哦，你可以住我的大帐篷！”羯斯噶很快就找到了信心源头。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塞来玛不止一次的面带桃红，气喘吁吁地从荒草堆里跑出来模样被云初见过，再等一会，羯斯噶就会一边系腰带一边从同一片荒草堆里出来。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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