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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云初看看斧头上的纹饰，觉得五百个钱其实不贵，这种东西应该是仪仗队用的东西。

战争开始了。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你为何不赌？”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哼，略懂，略懂！”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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