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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强大的威猛的回纥武士除非脑袋掉了，才会死亡，否则，别的事情都是小事情，如果可能的话，喝一点滚烫的热酒就能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我说了——不许学！”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云初的影子就倒映在水中，所以，侯三就决定再多等一会，好满足云初那个不怎么讨喜的干净要求。

云初笑着点点头。

大唐威名赫赫的武侯梁建方才到沙洲，往常很多年都不见雨水的沙洲，就下了一场暴雨。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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