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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哦？”老羊皮听云初说的有新意，又非常的认可云初的厨艺，就坐直了身子道：“你准备怎么做，自己开一家食肆，挤垮那家隋人开的食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云初从马肚子底下抓住马鞍子小腹用力一下，身子又重新坐在了马背上，这几下，颇有些兔起鹘落的回纥人风采。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事实上，云初也没有心思搭理这些人，他如今归心似箭，只想着如何早点到长安寻找归属感，他连老羊皮循序渐进的法子都不肯接受，自然也不会接受这些地位低下的商贾们的帮助。

门子是一个瘸腿老兵，模样很老，年纪应该不算大，不能因为他有一头的白发就说人家老的快死掉了。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不过，这样的诘问大概率不会出现，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少年人，应该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的精力。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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