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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所以，剩下的府兵们想要给家里传个信，往往只能带个口信回去，人言者信也，而人言最不可信，这就导致了很多悲剧的发生。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一般情况下，不战斗直接臣服的部族会被人家直接杀死，只有那些有战斗力的部族才会被其余强大的部族接受。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嗷嗷——”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桑树下的菜园子里割了一些葱，三两刀剁成葱沫，把羊汤里面的松木棒子塞进火眼里压压火，让羊汤处在似滚非滚的状态里，眼看着闪着光的羊油覆盖了汤面，云初就掀开陶瓮，从早就醒发好的面团上扯出一个头，两只手稍微抖动一下，一条细细的面条就出现了。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别看方正跟何远山仅仅只是让云初研墨，写字，这中间的考校与衡量远比刘雄辨别唐人的手法来的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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