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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卷头发的米满坐在自家的帐篷边上一直盯着那些外来者看，他的皮袄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脸上也满是伤，应该是刚刚挨得揍，不出一个小时，这家伙的两只眼睛就会肿起来，整张脸会变成猪头。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我们家惯会生女娃，我有七个姐姐，嫡亲的！我还有十四个堂姐，也是亲的，表里表外的姐姐更是多得数不清，你好好地帮哥哥干活，等哥哥升官之后，随便找一个妹子嫁给你，你也就能升官了。”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云初匆匆的回到桑林地，好在侯三还在，只是这个家伙睡着了，还流淌着口水。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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