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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云初喜欢那些嫩芽，拨开荒草丛用手捏住绿芽，就抽出来一根从绿色过渡到淡黄色再到纯白色的草茎。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最后，云初一口烤肉都没有吃，一口羊奶没有喝，一个人干掉了三盆白米饭，每一个陶盆，都比云初的脑袋大。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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