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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龟兹！”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这个称谓在两晋时期就已经出现了，直到西魏宇文泰大统年间正式确立之后，北周、隋、唐初继续沿用至今。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云初一个唐人站在密道出口处，很快就引来了那些商人们的仇视，于是，一群挥舞着弯刀的人就乱哄哄的朝云初扑过来。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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