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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旱獭出现的地方，金雕必定会如约而至，就像只要看到旱獭，娜哈就会流出大量的口水一般正常。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云初去了侯三的房间查看，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个精巧的白玉瓶子，拔出塞子轻轻嗅了一下，一股子清凉的感觉直冲头顶，云初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云初双腿用力绞住刘雄的左腿，双手攀住刘雄的肩头，猛地向前一冲，刘雄身体岿然不动，云初身体突然缩起来，双脚攀援而上，踩在刘雄的腰上，身体发力猛地向后挣脱。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大唐统领一州之地的刺史才四品官呢，而屋子里这位殴打小舅子的四品官，不仅仅是四品官，人家还是大唐一位尊贵的贵族——周至县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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