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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哪一个姐夫？”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这种读书人一般是做不了官的，就算是当官了，被砍头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跟一般的回纥人烧烤跟炖煮旱獭肉不同，云初有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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