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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旱獭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子，这东西在塞人部落可不多见，如今，铁链子的另一头抓在娜哈的手中，就知道羯斯噶这个人真的非常宠爱娜哈。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行大权者需如怒海操舟，小心翼翼，操小权者当如旱地行舟，勇猛精进！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至于转圈研磨法自然适用于圆形砚台，方正书桌上的砚台就是一个圆形砚台。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塞来玛就在不远处看着云初，云初也看了看塞来玛宠着她挥挥手，笑着对老羊皮道：“也算是多活了三年。”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云初看了方正拿来的醋芹，吃了一口之后，就立刻断定唐人很可怜，就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这个醋芹可不是往芹菜里倒醋这样的菜式。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眼睛里进沙子了。”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卷头发的米满坐在自家的帐篷边上一直盯着那些外来者看，他的皮袄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脸上也满是伤，应该是刚刚挨得揍，不出一个小时，这家伙的两只眼睛就会肿起来，整张脸会变成猪头。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塞来玛不知道云初为了他，不辞辛劳的在天山脚下找到了草乌，找到了汞矿石，找到了可以麻痹神经的曼陀罗，草本曼陀罗里面的东莨菪碱含量太少，他又不得不进行提纯，结果，工具不全，失败了。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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