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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人人都在赞颂勐撒卡的忠诚，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追随他的父亲去天国侍奉腾格尔。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这些天我看文书卷宗，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我们安西军孤悬海外，这里又颇为富庶，如果没有监管，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各个肥的流油？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其实你是部族里最有前途的小伙子，早就该给你配备一匹马了，就是葛萨璐不同意，他总是说你是恶魔的孩子，不配拥有一匹马。”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世人皆苦！”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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