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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草原，戈壁，沙漠上有很多很多的牛羊贩子，这些牛羊贩子对于牧民来说非常的重要，他们能带来远处质量优良的牛羊，也能把本地好的牛羊品种带去远方杂交。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云初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口中不停地道：“庭州距离龟兹一千五百里，也就是说，人家要是准备找我们的麻烦的话，应该快到了。”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云初将唐刀横放在膝盖上，开始在脑子里放电影，电影的内容就是他离开白羊部以后经历的所有事情。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