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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旱獭出现的地方，金雕必定会如约而至，就像只要看到旱獭，娜哈就会流出大量的口水一般正常。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云初摇摇头，将唐刀缓缓的从刀鞘里抽出来，愤怒的向老羊皮挥出一刀。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听了兵曹刘雄的判断，不仅仅是何远山，方正两人感到奇怪，就连云初本人也非常的诧异。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塞来玛很骄傲，她认为只有她这么强悍的母亲，才会生出两个不用怎么管就能健康长大的好孩子。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用了半个时辰，大关令方正就已经处理好了户曹问询互市事宜，司户要求查证的官衙属员餐食靡费问题，以及工曹询问的龟兹城损毁状态等问题。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眼睛里进沙子了。”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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