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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书吏掌固的差事就是负责管理文书仓库！这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文职岗位，不用出去打仗，据说这是方正临走前仔细托付过何远山才有这个结果的。

这些羊肉都是被盐水浸泡过的，只要撒上孜然这种西域多得不能再多的东西，美味基本上就算成功了。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云初挥刀砍断了树枝，侯三又开始了自己的旅程，不知道他想要去哪里，云初只知道，再向前走，又会进入漆黑的坎儿井地道。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室内两米的高度让人活泼不起来，总之，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我说了——不许学！”

人人都说青狼被婆润可汗的亲卫们给打跑了，婆润可汗甚至说青狼的人头已经成了他帐房里的一件装饰品。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听着方正热情洋溢的画的大饼，云初还是表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就算他因为方正的长相很质疑方正家闺女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让人家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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