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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我听说那个时候有绝世的猛将，超卓的儒者，欣赏不完的歌舞，有四时不谢的琼花。”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听了兵曹刘雄的判断，不仅仅是何远山，方正两人感到奇怪，就连云初本人也非常的诧异。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云初想了想，从自己屋子里把那柄开山巨斧拿了出来，丢在方正几人的面前道：“前人已经帮我们想出来了办法。”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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