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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云初蹲在水边洗洗手，在身上擦干之后，就重新钻进了密道，还顺手关上了密道的大门。

“你是一个真正的武士，而一个真正的武士就不该去睡大尾巴羊，离开这里，我带你去寻找草原上最美的女人，引导你的手去抚摸那些滑腻温暖而又雪白的身体，只有当你在她们身上驰骋的时候，你才会觉得你是一个真正的武士。”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不但如此，他们要的牛群颜色必须是一种颜色，羊的颜色也必须是一种，像云初家的黑眼窝公羊，就不能入选。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张掌固见云初瞅着那些痕迹出神，就叹口气道：“咱们的安西大都护郭将军与儿子郭待诏就战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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