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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他觉得你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天为父，所以号“皇天”，地为母，所以叫“后土”。因此，凡人皆为天之子。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一般情况下，胡人跟唐军打仗的时候，都会采取游击，偷袭，以多打少，打不过就跑的战术。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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