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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先是衣服被撕破，接着就是皮肤，看他将胸口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每一个目睹这一状况的人都觉得，葛萨璐想要把自己的心抓出来。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玄奘就出生在糜烂的大隋，尽管糜烂，那也是一个辉煌而灿烂的王朝，也是佛法大兴的时候。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云初最喜欢看斑头雁努力地将两只红枫叶一般的脚掌前伸缓缓落水的模样，它的脚掌总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出几道涟漪，不等涟漪扩散，橘红色的脚掌就会入水推开波浪，将涟漪全部吞没。

面团用了酵面发酵之后会有浓烈的酸味，只有用碱水抵消酸味，才能真正蒸出一锅没有酸味的好包子。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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