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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云初笑着点点头。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玄奘就出生在糜烂的大隋，尽管糜烂，那也是一个辉煌而灿烂的王朝，也是佛法大兴的时候。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看过居住地之后，云初多少有些疑惑，这里的桑树巨大的让人难以置信！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一匹毛色斑驳的老狼从湖边巡梭一阵之后，就很自然的来到云初他们的火堆边上卧下来，用黄褐色的眼睛瞅着忙碌的云初，宛若一条老狗。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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