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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而羯斯噶在很长时间内，都是云初试药的对象，这就导致羯斯噶一生艰难，身上有时候会长泡，有时候会溃烂，有时候会呼吸困难。

你说的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为此，塞来玛还委屈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们家没有干牛粪来妆点帐篷，被人家笑话说他们家很穷！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目标是哪里？”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在官衙里，方正就不再是某某人的小舅子，云初也不再是某个食神下凡，一个是大关令，一个是书吏，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正正的。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很久很久以前，云初碰过的女子都是香喷喷的，哪怕是刚刚吃过烤羊肉，身上的味道依旧是香喷喷的。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云……”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