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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想要吃一顿上好的旱獭肉，白茅草的根是必不可少的，这东西遇热之后就会释放出一种淡淡的，近乎香叶的气息，尤其是跟天山特产孜然混合之后，孜然浓烈的类似狐臭的味道就会被减轻，再与肉类的脂肪反应之后，就只剩下奇香了。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勐撒卡见云初低头了，就得意地道：“我父亲当然会吃，每一次都属他吃的最多。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您是怎么办到的呢？”云初瞅着塞来玛跟娜哈两人愉快地切割羊腿，心情也变得很好。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云初苦笑道：“大唐废弃龟兹城已经有四年时光了，在这四年中，龟兹城其实是属于那些胡人的，他们不信任咱们，在城里开凿地道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这里的土地很适合修建地道啊。”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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