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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在戈壁滩上，最配牛肉的东西其实就是沙葱，这种带着天然芳香剂的野菜跟牛肉混合之后，就会给牛肉沾染上青草的清新味道。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文书是不同的！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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