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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苦！”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我问过老羊皮了，他说，这个名字是唐人的名字，他还说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你会杀死跟我睡觉的男人。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最后，云初一口烤肉都没有吃，一口羊奶没有喝，一个人干掉了三盆白米饭，每一个陶盆，都比云初的脑袋大。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今天的侯三收拾的很干净，他知道云初不喜欢肮脏的人，虽然手脸还是黑红色的，却闪着皮肤本应该有的光泽，这是真的干净。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塔里木河被称之为“无缰的野马”，意思是，这条河根本就没有确定的河道，想要流淌到哪里去，完全看这一年的水量充沛不充沛。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比如——吃旱獭！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