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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少年人，应该有很多的商户们愿意收留你。”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瞅了一眼羯斯噶身上的伤痕，发现他应该死不掉就去整理自家的帐篷了。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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