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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骆驼是云初见识过的牲畜中最臭的一种，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假如将一泡稀屎撒上孜然，再添加一些松香最后放在太阳下曝晒，或许就能调和出骆驼身上的味道了。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可惜了，这里的桑叶肥嫩多汁，你看，马都喜欢吃，问一句闲话，咱们的大关令真的有那么多的姐姐吗？”

“我没有钱……”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你们把我在白羊部连锅端来了，那里有我的养了我好些年的养母，跟一个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喊我哥哥的女娃子，她们要是死在这里，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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