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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听了兵曹刘雄的判断，不仅仅是何远山，方正两人感到奇怪，就连云初本人也非常的诧异。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要知道，一旦比粟特勤知道他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砍头在这种下场面前都是最轻的。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石国甲士是西域武力最为强悍的武士群。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第三天，太阳出来，这东西刚刚出来，就晒得人皮肤疼痛，虽然还是冷，但是，人们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微波炉里，感觉不到热，却烦躁的想要割开胸膛敞亮一下。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用刀子刮掉烤焦的毛皮，一个黄澄澄的类似挂炉烤鸭的食物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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