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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事实证明，大唐府兵之所以在西域所向无敌，不仅仅在于将士勇猛，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他们身上的甲胄真的很不错。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爷娘……”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虽然这东西的卖相不如羊肉汤面，谷物的清香再加上味道浓烈的羊汤，混合之后，再用一把葱花调和一下，依旧让这些人吃的不亦乐乎。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来到人满为患的城墙上朝折冲府兵营看过去，那里也静悄悄的，就连写着唐字的大旗都有气无力的耷拉在旗杆上，军寨上没有看到卫兵，军寨门口，也看不到手持长矛的岗哨，一群鸟不时地落在军寨里，一会又匆匆的飞起。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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