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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方正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道：“消息传入京师，陛下勃然大怒，遣武候大将军梁建方、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为弓月道总管，右骁卫将军高德逸、右武候将军薛孤吴仁为副，发秦、成、岐、雍府兵三万人及回纥五万骑以讨之……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娜哈吃得非常忘我，而塞来玛却无心吃，因为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流着口水走过来了。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人家来龟兹带着两千兵马，其中三百个最彪悍的家伙是人家的部曲，也就是私兵，不受朝廷管辖，即便是裴东风想要造反，这三百个跟人家血脉相连的私兵，也会把造反事业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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