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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扁嘴鱼是一种高山冷水湖里的细鳞鱼，用刀子开一个口子，去掉内脏跟鳃，在捏着鱼皮用力一撕，就把整条鱼的鱼皮都给剥下来了，找一个木棍串起来，撒上盐巴，就可以放在一边腌制了。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从这个家伙虎步龙行的走路姿态还能看出来，他以前应该不是文官，应该是一个被人踢出武将队伍的倒霉蛋，在大唐，武将比文官更加尊贵。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反正，唐人总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算胡人能占到一时的便宜，马上，就会有更多，更加凶残的唐人过来，把刚刚获得胜利的家伙连根拔掉。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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