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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又烤好了一把羊肉串，娜哈一边抽泣着吃自己的羊肉，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瞅着远处正在吃原本属于她的食物的大阿波。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没错，准确地说，凡是居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人都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包括塞来玛跟娜哈。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就像你的名字，我本来叫你提拉斯的，希望你能跟雄鹰一样强大，并且用这个名字叫了你两年，结果，你两岁的时候就告诉我，你叫云初。”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药材他认识其中的雪莲，甘草，黄芪，矿石粉末，他认识其中的小升丹，跟雄黄粉，其余的一些颜色湛蓝，或者玫红，或者乌青的粉末他就不认识了。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于是，云初一连吃了三大碗，肚皮鼓起来了也不愿意作罢，这样做的目的在于，一会嗅觉，味觉恢复之后，即便是呕吐，也能多呕吐一会。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娜哈从羯斯噶的怀里溜下来，紧紧地抱住了云初的大腿，一双碧绿的眼珠子左右瞅着，尽管每一个人都在笑，娜哈却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