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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裴东风对何远山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笑吟吟的瞅着云初，等着他跪地磕头致谢呢。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感谢你们陪我走到现在，再次鞠躬致谢。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鸟鸣声进入耳朵，脑子里面像是响起来雷声，云初放下唐刀，踉踉跄跄的走到水渠边上，一头就栽了进去。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云初从怀里掏出一张经商过所，轻飘飘的放在老羊皮的手上道：“自己去吧，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四年前，大唐太宗皇帝亲自为玄奘法师主持了入大慈恩寺升座仪轨。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云初将唐刀横放在膝盖上，开始在脑子里放电影，电影的内容就是他离开白羊部以后经历的所有事情。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