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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把书读的有滋有味，读的物我两忘之后的读书人，往往就会瞅着天上的明月产生各种疑问。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娜哈是例外！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刚刚睡醒的侯三愉快的过来帮忙，他很少遇见像云初这么慷慨大方的人，只要帮忙，就一定会有赏赐给下来。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这些天我看文书卷宗，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我们安西军孤悬海外，这里又颇为富庶，如果没有监管，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各个肥的流油？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回到自家帐篷之后，生活还要继续，云初继续编织着马鞭，塞来玛继续纺着羊毛，娜哈自然百无聊赖的在帐篷口永无休止的玩耍自己的白石头。

白羊部的男人们都喜欢塞来玛，真正愿意靠近塞来玛，能跟她相爱的人只有羯斯噶。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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