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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侯三很想回答云初的问话，只是心痛的厉害，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水罐掉进渠水里，随即，他的身体也倒进渠水里，载沉载浮的随着水流走远了。

你说的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云初想了想，从自己屋子里把那柄开山巨斧拿了出来，丢在方正几人的面前道：“前人已经帮我们想出来了办法。”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兵曹刘雄来到云初跟前，粗暴的扒拉一下他的头发，又捏开他的嘴巴，最后扒掉他脚上的鞋子，在脚底板上重重的捶击一下，痛的云初差点叫唤出来。

“你是一只雄鹰，该到离开巢穴振翅飞翔的时候了，小小的部落容不下你这样的英雄。”

“跑啊，自然要跑的，我是要等大唐折冲府的这些人扛不住之后大家一起跑路。这样路上还有照应。”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再用大锅煮了一锅羊肉，往里面丢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芦苇杆子做的盖子，压上一块石头，往灶眼里丢了一几根粗大的木头绊子，等水烧开，撇掉浮沫，就去了大关令方正的官衙。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我想啊，以玄奘法师的慈悲，他一定会收留你，保护你，并且保证让你在大唐的国度过上你想过的日子。”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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