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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云初的影子就倒映在水中，所以，侯三就决定再多等一会，好满足云初那个不怎么讨喜的干净要求。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处理完毕了这件事，云初就去白羊部找塞来玛跟娜哈去了，毕竟，这是何远山亲口答应他的事情——不能正大光明带走，只能偷偷地，在不损伤白羊部人乐观精神的情况下带走她们。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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