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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三十岁就有白发，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很常见，给人家当爷爷的也不罕见，不像他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里，三十岁的人还自称是一个宝宝。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这两部在斗争不休的时候，自然没有办法把工作进行好，于是，龟兹大关令这个居中调和的几乎不被人看重的部门就成了最重要的办事机构。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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