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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目的又是什么呢？”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如此，才能达成你的目的。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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