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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可汗的女人非常多，除过他的可敦，那里的其余女人都不过是他贿赂或者拉拢男人的工具而已。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室内两米的高度让人活泼不起来，总之，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这种人云初就见过，他的化学老师刘天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满肚子的学问，满肚子的权谋，同时，也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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